【MBA中国网讯】2019年11月16日，由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风险管理与保险研究中心（RMIRC）主办，锦天城（深圳）律师事务所协办的“中国家族传承与管理高峰论坛——文化传承与风险管理”于北大汇丰商学院大楼501教室成功举办。

　

　　本次论坛大咖云集，出席嘉宾有：

　　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副主任、北大汇丰商学院创院院长海闻教授；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程郁缀教授；北大汇丰风险管理与保险研究中心（RMIRC）主任雎岚教授；锦天城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郭璇玲律师；毕马威（KPMG）税务合伙人唐艳茜女士；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王芳律师;北大汇丰风险管理与保险研究中心学术主任涂志勇教授；中国国际金融股份有限公司环球家族办公室负责人刘蔓女士；锦融CEO龚元先生；国际争议解决及风险管理协会创会主席罗伟雄博士；（香港）中国宁波商会副会长吴振亭先生；和裕世家（北京）财务规划事务所执行董事安然先生等。

海闻教授致辞

　　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创院院长海闻教授进行了开场致辞，并祝贺本次论坛成功召开。海闻院长表示，本次家族传承论坛旨在根植于中国文化，探讨并借鉴家族传承典型案例的成熟经验。通过与中国知名律所的合作，充分发挥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的教育与科研优势，在理论和实践上，实现中国文化与家族财富的融合传承。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背景下，本次论坛的成功召开定将为中国民营经济的腾飞和中国企业家的家族传承增辉助力。

雎岚《家族传承的维度》

　　雎岚教授首先从文化谈起，而文字则是文化的载体之一。甲骨文作为中国发现的年代最早的成熟文字系统，围绕甲骨文的“家”字，可以帮助我们从文化角度，充分具象和理解中国家族传承的维度。

　　她指出，

（甲骨文的“家”字）非常形象地展现出“屋子里有猪”即成家。在古代，猪是财富的象征。围绕家，家族传承的第一个维度是财富传承；财富由人创造，第二个维度是血脉传承；企业在现代社会中是创造财富的场所，第三个维度是企业传承；最后一个维度则是文化传承。文化润物细无声，如果文化未能顺利传承，其他维度的家族传承很可能会出现问题。通过数据的展示，雎教授表示，在我国的家族企业传承中，较高比例的二代并不愿意接手家族企业的现状，或许可以从文化传承层面寻找答案。同时，第三方专业机构须具备专业化、个性化和全球化这三个特征，进而助力家族的多维度传承。

　　她最后总结，我们要基于家族传承的四个维度，充分认识到风险管理是手段，而文化传承是根基；同时我们也要相信，中国人在哪里，中国文化的传承就在哪里，要有“全球视野，中国洞见”。

程郁缀《中国传统文化与家族传承》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程郁缀教授随后以古诗词为载体，为我们带来了感人至深的中国文化传承分享。程教授指出，中国文化灿烂宝库中，家族文化是一串灿烂的珍珠。一个人要成就伟大事业，要经历“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等多个阶段。家族，与个人及社会的脉络息息相关。而怀念故乡和孝敬父母是家族文化中最重要的两个主题。

　　就怀念故乡而言，程教授以“土乃华夏热，月是故乡明。万里人生路，一颗中国心”为起点，深入浅出地为听众们分析了《静夜思》、《回乡偶书》等经典之作，并结合自己与本家亲人深情的经历，感叹“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让听众们充分领略了中华诗词感动人心的力量。

　　怀念故乡中，最重要的是怀念父母。程教授指出，尽管每个家族信奉不同的文化，但孝顺是所有家族信奉文化的最小公分母。程教授以《游子吟》为例，针与线的相连正如母与子的情感，指出“密密”和“迟迟”是古诗词中最伟大的叠字，因为它体现出世间最伟大的、最无私的母爱；同时，“春晖”是非常热烈的、温暖的、灿烂的、美好的，用春晖比喻母爱，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最后，程教授指出，每个人的一生中有三个母亲，即给我们血肉的母亲，于我们有养育之恩；给自身本领的母亲，即母校，包括小学、中学、大学，于我们有培育之恩；给我们尊严、精神的母亲，即伟大的祖国，于我们有哺育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涌泉之恩，如何报答？”“涌泉之恩，大海相报”。他特别强调，企业家在教育子女方面，不可忽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教育，并且要从小开始，通过言传身教、正确的示范，将文化传承下去。程教授的精彩演讲，结束在听众们饱含深情的热泪和经久不息的掌声之中。

郭璇玲《企业家如何防范家事法律风险》

　　“管理孩子，比管理员工更难。太太的情绪，可能比市场更难预测。”郭璇玲律师以幽默的开场，为我们展示了企业家家族管理的重要性。

　　郭律师通过三个经典案例，为我们分享了企业家应该如何做好家庭管理风险的防范。第一个案例有关企业家财产的继承分配。由于企业家在生前未对财产分配做任何安排，导致了意外发生后家族财产的遗失、股权的分散和控制权的旁落。这告诉我们，家族传承不仅是美好愿景，企业家本身更要改变观念，有所行动，提前做好家族财产的分配和安排。第二个案例则是讲述了企业家与下一代在价值观等方面的冲突，以及下一代缺乏对于家族企业承接的能力，使得企业传承受阻。它强调了家族信托、保险管理等手段在定向传承中起到的作用，更是突出了对下一代长期陪伴与扶持的必要性。第三个案例则以一对海归夫妻的故事，展现了家族传承的复杂性和系统性，需要家族内外各方齐心协力，未雨绸缪，怀揣文化自信来进行系统性的安排。

　　最后，郭律师以自己经手的几个案件以及当当网夫妇的例子，告诫大家处理家族传承问题需要以和为贵，家和万事兴。“家和则未雨绸缪，注重防范。家危则因地制宜，攻守有度。”她说道。

唐艳茜《税制改革下的税务风险管理与财富传承》

　　唐艳茜女士为我们介绍了高净值人群面临的税务风险，包含五个方面：①信息逐步透明化和全球一体化； ②税务法规日趋完善； ③税务机关征管能力提升；④税务稽查已是常态；⑤全球财政税收状况分析。

　　由于顺势而为，风险较小；逆势而为，小的风险都会被放大，因此我们需要把握整个大环境。信息逐步透明化和全球一体化分为三个维度：企业端、个人端和财富端，同时又分为国际与国内两个大环境。国际环境条件下，唐女士为我们讲解了BEPS，让我们了解到企业端在当前国际税收环境下面临的信息透明化挑战；CRS则是有关个人端信息交换的税务法规。同时，她以BVI和开曼为例，为我们讲解了2019年国际上新出台的离岸管辖区经济实质法案要求。在国内，我们也正在建立全信息平台，从而进一步打通信息的共享，形成更多联动和信息闭环。这是一种趋于严谨完善的大环境。在个人层面，我们更应该了解税务居民身份的判定与个人一般反避税条款。

　　最后，唐女士为我们讲解了在税务合规的大趋势下，怎样应对财富传承中的税务风险：主要包括“家族、家族成员与家族企业”的三层规划和“家族治理与家族企业治理”的双重治理，并通过具体案例为我们梳理了高净值家庭的名下资产及落地工具的选择。唐女士总结全球和国内税制环境的变动与趋势，和高净值人群自身、家族及家族企业税务的复杂性，提醒大家合规是高净值人群未来的大方向，在合规前提下寻求合理合法税务优化空间。

王芳《家族办公室客户企业家业传承实操路径》

　　王芳律师表示，境外的百年家族财富传承管理经验在国内需要本土化，她为我们分享了一套适合于中国的高净值企业家家族财富传承的解决方案。

　　在底层逻辑上，财富传承分为三个部分：民营企业或家族企业传承、不动产传承以及金融资产传承；而客户企业传承关注核心也分为三点：股权所有权传承（包括所有权份额析产、继承人资格指定以及传血亲不传姻亲）、企业经营权传承（包括二代创新企业升级和股东会、董事会、管理层决策机制）和企业分红权传承（包括股东分红涉税成本、企业分红长期分配和企业利润进出境）。

　　家族企业传承的核心要素包括公司股权梳理与确权、企业归集控股平台、公司章程及股东协议、或者企业股权装入信托、法律契约锁定直系血亲传承、一代配套公证遗嘱和家族宪法相关条款。对于金融资产财富传承，我们首要的关注点应该是全球收入税负优化问题，然后则是各类财富风险防范，随后是传承的财富如何实现长期保值增值，最后则是对于国际身份的二代，境内财富传承将来出境如何提前规划。对应的传承方案则包括了税务居民身份规划及税务筹划、年金保险加终身寿险、保险金信托或家族信托、跨境财富传承进出境、父母对子女赠与公证以及配套公证遗嘱。不动产传承的方案要点则包括各种方式传承税费成本尽职调查、当地房产过户限制政策的了解、对未来房产传承税费政策预判以及移民子女房产继承后能否带出境。相对应的解决方案为不动产赠与、不动产买卖交易、房产继承权公证、公司房产股权转让等。

圆桌论坛《助力中国企业家家族传承》

　　出席第二部分圆桌论坛的嘉宾有中国国际金融股份有限公司环球家族办公室负责人刘蔓女士，国际争议解决及风险管理协会创会主席罗伟雄博士，锦融CEO龚元先生，（香港）中国宁波商会副会长吴振亭先生以及和裕世家（北京）财务规划事务所执行董事安然先生。圆桌论坛主持人为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风险管理与保险研究中心（RMIRC）学术主任涂志勇教授。

　　整场圆桌论坛在主持人富有洞见的提问及嘉宾们妙语连珠的回答中，为听众们带来了一场深入了解中国家族传承的思辨盛宴。

　　刘蔓女士从业内顶尖投行的角度出发，向大家介绍了投行背景的家族办公室所具备的特色和优势。在民营家族企业创富、守富、传富的过程中，我们的GFO将“以极致专业为民营企业家赋能”，在战略层面为企业家提供协助，支持企业家做好人力和财力的战略部署，从而应对全生命周期的各种挑战。当前，企业家族很多处于代际传承和转型的关键时期，家族的战略规划是其安身立命的“百年大计”，这不仅是指家族企业的战略，更是家族的代际传承与全球谋划，包括家族治理的方方面面，包括资产分布、精神传承、人生角色规划、子女教育及职业发展等多个方面，需要在全球视野下以及跨代际的大格局中，结合家族实际情况，以足够前瞻性的理念进行可操作的落地设计。最后，刘蔓女士总结了世界上各大历史悠久、积淀深厚的家族企业的传承目标：第一，帮助你爱的人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第二，让自己的精神能被记住、被持续怀念；第三，可持续地推动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改变。因此，帮助民营企业家族实现他们的理想和目标，对推动社会的进步和改变是具有深远意义的。

　　龚元先生分享了他在协助企业做跨境家族资产配置过程中，通常会与客户深度探讨子女文化认同问题。他通过两个客户子女案例的分享，认为需要通过深入理解中华文化等方式，协助创一代子女成为具有国际视野的中国人。只有作为中国人，代表中国才有价值；只有具有国际视野，才更会在世界舞台讲中国的故事。此外，他分享了美国企业家认为家族传承的最大敌人是“ignorance（想当然）”，因此需要正确培养二代的风险理念。让二代通过案例分析、亲自操盘等多种方式，从市场中学习，看到每只股票的起起伏伏，对收益与风险产生更为深刻的理解。

　　吴振亭会长分享了宁波帮与中国金融共同成长的故事。他讲到，当年宁波钱庄把记账制度、票据交换制度带向了全世界，充分体现了中国金融的智慧。同时，在宁波帮中，走出了诸多非常优秀的人才，在各行各业，无论学界还是业界，均对中国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家族传承，在一个区域内，可以体现出共通的传承特征。而对于宁波帮而言，这个特征就是“敢于创新与脚踏实地”。

　　安然先生分享了他对家族传承的理解。他引用“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指出家庭是社会和国家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引用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指出中国民营企业对中国经济影响深远，民营企业家管理好企业和家族有利于社会的稳定和发展。最后，他指出，在家族传承中，文化传承为终极目标，需要培养后代对文化的深刻认同。

　　罗伟雄先生分享了家族传承中国际风险处置的经验。他指出，家族传承中，有文化、财富转移、法律等多种风险，要通过风险预防和纠纷解决等多种方式应对和处置风险。在风险处置过程中，不仅需要法律，也需要运用调解、和解等多种手段综合处置。在今后信息化等时代趋势下，家族更应综合考虑如何从不同方面预防和管理家族风险，引领家族迈向正确的发展方向。最后，他指出家族传承国际风险处置的下一个目标，是做出国际通用的处置规则，中华文化的启迪和众多家族治理专家的参与都能促进这个目标的实现。

互动环节

　　在互动环节中，听众们就宁波人的家国情怀、家族办公室中的医疗健康领域如何规划、境外资产配置中如何体现文化传承等多个领域问题，向在场嘉宾提问，获得了嘉宾深入浅出、富有洞见的回复。台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最后，雎岚教授为嘉宾们赠送礼物，以表感谢。嘉宾们合影留念，本次论坛圆满落下帷幕。

编辑：田馨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