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都问道”之《叫魂》

——中国政法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军都问道”系列读书会

第四期活动总结

2021年12月4日，中国政法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军都问道”系列读书会第四期于线上如期开展。本次读书会由公共事业管理系竹子老师主讲，公共事业管理系任弢老师主持，导读书目为孔飞力先生的《叫魂》。

作者简介

《叫魂》的作者孔飞力是美国著名汉学家、哈佛大学历史讲座教授、东亚文明与语言系主任，以研究晚清以来的中国社会史、政治史著称。从20世纪70年代中期开始，孔飞力转为研究海外华人移民史。孔飞力曾任哈佛大学费正清研究中心主任、芝加哥大学远东语言文化系主任。孔飞力的代表作有《中华帝国晚期的叛乱及其敌人：1796-1864年的军事化与社会结构》《中国现代国家的起源》《故乡：海外华人历史的思考》等。孔飞力精于概念分析、重视运用中国原始档案，具有良好的中国语言基本功且叙事能力强。其著作深刻影响着世人，为外国人了解中国古代历史打开了一扇窗户。

推荐理由

竹子老师结合她的个人经历和专业契合度两个方面来解释推荐这本书的原因。个人经历上，竹子老师在大学时第一次读这本书，在工作后第二次读这本书，先后两次读书都让她感受到了孔飞力极强叙事能力带来的阅读乐趣，同时也引发了自己对于管理方面问题的思考。专业契合度上，这本书讲述了从皇帝到百姓是如何应对一场全国性危机的故事，非常适合公共管理专业和政治学专业的同学进行阅读。通过阅读此书，同学们可以了解古代中国的政府运行模式、政府管理方法和能力等知识，有助于同学们的专业学习。

主要导读内容

《叫魂》讲述了大清乾隆年间一场由民间流传妖术“叫魂”引发的全国性公共危机。为了让同学们更好地了解这部作品，竹子老师从故事脉络、重点赏析、总结评述三方面为同学们进行了讲解。

首先，竹子老师为同学们介绍了《叫魂》的故事脉络。故事发生于1768年，在康乾盛世之下，清朝经济规模扩大，商业社会繁荣，人口增长和流动加剧，《叫魂》的故事就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发生的。所谓“叫魂”，据称是术士们通过受害者的名字、头发或衣物进行做法，便可使受害者发病，并偷取他的灵魂精气，使其为自己服务。故事始于1768年的春天，江南的德清县的石匠、萧山县的和尚、苏州的乞丐三人都被指控用“叫魂”妖术作法于受害者。虽然这三人最终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但随着舆论的发酵，不久便引发了一场民间恐慌。到了夏天，乾隆皇帝上谕追查叫魂案件，原因是山东巡抚富尼汉通过密折告诉乾隆，在江南地区存在有组织、大规模地利用“叫魂”妖术蛊惑民众的案件。不久后乾隆皇帝又颁布紧急命令，抓捕江南大批术士，同时责骂两江总督和江苏巡抚。秋天，这场公共危机已经发展到了全国大清剿的规模，清剿涉及到河南、湖广、陕西、山西等多地，但查办的大多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案件，有些甚至是通过严刑拷打逼供出的虚假的妖术案件，许多无辜的人因此牵连受害。到了冬天，乾隆下旨停止了对叫魂案的清剿，并且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地方官员身上，认为是他们的错误导致案件无法彻底解决。至此，这场本不应该发生的闹剧以无数人的生命被残害而结束。

接着，竹子老师进行了重点赏析。她从民众、皇帝、官僚三个角度分析“叫魂”一案引起全国性的恐慌的原因。

在民众方面，首先是经济和社会层面，虽处盛世，但其中民众的个体生存危机依然存在。同时由于人口流动，社会安全感降低，人们对陌生人的敌意增加。其次是文化层面，人们认为灵魂与躯体的连接是脆弱的，而头发正是灵魂的承载物之一，所以百姓会格外在意自己的头发。最后是政治层面，辫子在清朝是象征服从的标志，失去头发可能意味着谋反等问题。

在帝王方面，因为清朝是满族政权，皇帝对政权的合法性存在焦虑，害怕百姓没有辫子就是要谋反。并且皇帝害怕过度汉化会影响统治，而江南地区又是汉文化和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一旦江南地区发生动乱，那么对皇帝统治会造成很大威胁。除此之外皇帝非常在意与官僚机器的权力张力的问题。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使得皇帝草木皆兵。

在官僚方面，官僚面对妖术案件要进行审慎地怀疑，他们既要维护官僚机器的日常运转，又要应对民众的恐慌和激动的情绪，同时还要应对君主的反复无常。夹在君主和民众之间的官僚们，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压力。

这三个群体各自都有恐慌的原因，当“叫魂事情”这根导火索一点燃，一场蔓延至全社会的恐慌是在所难免的。

最后，竹子老师针对《叫魂》进行总结评述。她认为这场官僚君主制下的“叫魂危机”，既反映出皇帝对于官僚的不信任，也反映出了官僚们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而对君主进行的反抗，最终反映出的是盛世之下隐藏的政治危机。竹子老师建议同学们仔细研读书中第九章“政治罪与官僚君主制”的相关内容。这一章内容主要与权力运行的问题有关，很适合相关专业的同学们学习。除此之外，竹子老师还向同学们们介绍了本书的研究方法。竹子老师指出，一场历史事件与文献记录之间的关系是不确定的，在古代历史中，官僚君主制的内在机制会对所有诸如此类的“叫魂事件”进行加工，使它们转换为权力和地位，从而为统治阶级的利益服务。阅读历史时，同学们应该明确的是没有绝对真实的历史记述，历史是存在一定主观性的。而随着同学们阅读的历史越来越多，同学们会逐渐走出旧的历史偏见，同时也会走进新的历史偏见，但最重要的是，同学们要学会从历史中获得新的知识。

延伸阅读

在读书会的最后，竹子老师向同学们推荐了四本书籍作为延伸阅读，它们分别是：古斯塔夫·勒庞的《乌合之众》、周雪光的《中国国家治理的制度逻辑》、周黎安的《转型中的地方政府：官员激励与治理》和孔飞力的《中国现代国家的起源》。

总结

至此，“军都问道”系列读书会第四期圆满结束。感谢竹子老师的精彩讲述，将《叫魂》一书的精彩内容与内涵呈现在同学们面前，使同学们受益匪浅。

文字 | 政管学院新闻中心笔墨工作室 柴骏 刘芊雨

排版 | 政管学院新闻中心飞鸽工作室 毛梓欢

封面 | 政管学院新闻中心飞鸽工作室 毛梓欢

审核 | 政管学院新闻中心新闻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