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28日，北大国发院在线召开“新冠疫情的影响及应对策略”学术研讨会。国发院一直坚持学术与现实高度结合，在防疫抗疫的同时积极开展相关课题研究，此次学术研讨会也很好地体现了国发院的这一特质。

会议由北大国发院教授、北大健康老龄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雷晓燕教授主持，姚洋教授、王冉冉研究员、沈艳教授分别阐述了自己和合作者的研究，刘国恩、徐晋涛、赵耀辉、李力行、黄益平等五位教授先后参与点评和讨论，对研究文稿提出了宝贵意见和建议。

北大国发院院长姚洋教授分享的团队研究成果，题目为“新冠肺炎疫情与出行变化”，姚洋教授主要就研究初衷、数据分析过程、研究结果做了详细分享。

姚洋教授首先简要介绍了参与研究的团队成员构成、论文初步成稿为英文，研究该课题的初衷，即国内新冠疫情基本结束但是城市出行数据长时间没有恢复到去年同期水平，以及研究目标。此次研究主要想探究三个问题：疫情对出行有什么影响、解除疫情期间的限制后出行是否会恢复到之前的水平、人们出行行为的改变对环境有哪些影响。随后，姚洋教授基于百度城市出行数据和空气质量数据，详细介绍了团队的研究方法和研究发现。研究结果显示，疫情期间和解禁之后人们的出行强度、交通污染都明显下降，解禁之后甚至下降更多。出行强度没能恢复可能源于企业复工存在部分复工和居家办公方式带来的改变。

北大博雅特聘教授、北大中国卫生经济研究中心主任刘国恩教授对论文点评，主要提出两点问题供进一步思考：一是研究的目的需要更清晰，如果是研究疫情因素对出行的影响，要考虑疫情期间的政策效应，因为这些政策会导致出行成本增加；如果是对比城市疫情之前和之后，或是城市之间疫情期间的出行情况变化，那么模型得出的回归系数值得重点解读。二是空气质量数据中反映出一个平台期，但是否能据此得出此次疫情长久改变了人们的出行和生活方式，也要与防控政策引发出行成本增加结合进一步分析。

国发院副院长、北大环境与能源研究中心主任徐晋涛教授也在点评中提出了三方面思考：一是疫情是否导致出行情况永久性改变，的确要考虑疫情防控政策的效应，即便只设一定限制也会导致出行成本增加。同时，研究还有待更长期的数据来进一步支撑。二是借助出行数据评估交通对空气污染的影响，对于出台政策改善交通管理尤其是大城市交通拥堵管理，有指导意义。三是在疫情防控最严的2-3月国内出现两次重污染，工业企业排放方面的污染治理依然任重道远。

国发院经济学教授、北大博雅特聘教授、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赵耀辉，也就出行数据的细节做了简短追问。北大健康老龄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雷晓燕教授，最后从空气质量数据方面的进一步研究建议，可以考虑与复工数据结合，明确空气污染中出行和工业两大因素各占比重。

姚洋教授对点评分别给予了回应。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研究员王冉冉分享的团队研究成果，题目为“新冠肺炎疫情对中小微企业生存状况的影响”。

王冉冉详细介绍了主导此次疫情调研的“中国企业创新创业调查”项目团队，以及两轮线上线下调查采集数据的详情。此次“中国企业创新创业调查”第一轮调研2月10日启动，在一周时间里收集了2335家企业完访数据，以及超过370份网络问卷，第二轮调研5月18日启动，目前已经完访超过2400家企业，并增加了供应链、出口企业、资金链、政策评估等方面的调研内容。调研报告最后基于两轮调研数据，从分时期、分行业的复工复产情况，企业面临的主要问题和挑战，企业的政策诉求，企业家的信心和预期等方面，详细评估了此次疫情对于中小微企业的全面影响。

北大国发院李力行教授在点评中表示，国发院讲席教授、北大企业大数据研究中心主任张晓波教授主导团队完成的这份调研报告，是疫情期间企业调查中质量最高的调查报告之一，具有政策制定和学术研究双重价值。李力行同时就疫情带来的挑战给出三点思考：一是中小微企业乃至一些非正规经济主体，在吸纳就业方面有重要作用，政府政策的包容度会产生巨大影响。二是基于张晓波教授对产业集群的研究，疫情过后如何帮助企业尤其中小微走出困境，更应该考虑产业集群的作用。三是除了企业供给侧，也要关注需求侧消费行为的变化。

王冉冉对李力行教授的点评也做了回应。

北大国发院教授、北大数字金融研究中心副主任沈艳教授最后分享的团队研究报告，题目为“我国消费券发放的现状、效果和影响因素研究”。

沈艳首先综述了此次研究的背景，并指出救助政策的目标应该是保企业和保家庭。对比国际经验及其当下实践，研究发现中国的救助政策以发放消费券为主，不同于发达国家或地区以发放现金或现金抵用券为主。这可能与中国财力限制和数字金融支付优势有关。报告基于10个省197个城市的大数据样本，详细梳理了目前我国消费券的发放现状、影响因素和发放效果，并给出政策建议。研究认为，消费券发比不发好，并对中小微企业、低收入家庭都有良好效果，不发券源于心有余而财力不足，建议政府加大、加快消费券发放，同时借助大数据提高定向发放的精准度。

北大国发院副院长、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主任黄益平教授点评该报告，结合中外救助政策的差异与相同点，指出研究的主题非常及时和有价值，同时提出建议表示，研究值得进一步将发消费券与投资、发现金等方式对比，评估发放消费券是不是最佳的用钱途径。政策建议方面，中央主导在全国大范围发放不妨调整为中央政府考虑通过转移支付的方法对困难地区提供财政支持，这样更有效也更有针对性。

沈艳教授对黄益平教授的点评做了回应。

姚洋最后总结发言，表示三篇文章分别从出行、生产、消费角度评估疫情影响，各位教授的点评也非常中肯，为研究成果下一步修改提出了很好的修改建议。与现实世界联系并由此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这也是国发院科研活动一向的风格，感谢全体参与者和听众。

编辑：刘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