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A学习应该报以怎样的目的和心态？”“管理有哪些必备技能需要掌握？”“人生理想遭遇外在现实的矛盾，怎么办？”在10月24日举办的上海外国语大学2021级MBA新生开学典礼上，上外管院客座教授、BeautyStreams美妆智库全球合伙人、中国香料香精化妆品工业协会双创专委会秘书长王茁先生作为企业嘉宾出席了活动，并为大家带来一场40分钟的精彩演讲。

首先王茁先生有几句话想送给大家：

第一句：Serve the right purpose。不必否认，也不必讳言，我们来到这里，来读MBA，都是抱着一定目的的。当然，最正确的目的、最标准的说辞是：为了成为为世界创造价值的“无国界管理”精英人才，不过最真切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晋升、加薪、换工作，最功利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获得人脉、找到事业或生活上的合伙人，最纯粹的目的是intellectual pursuit, 为了学习知识、方法论和世界观，最励志的目的是为了遇到更好的自己，最浪漫的目的是为了摆脱“眼前的苟且”，寻找“诗与远方”。这些都是不错的目的，没有一个是不值得追求的，但是我请你们务必相信最值得追求的目的还是学校寄希望于你们的：为世界创造价值。

现代管理的祖师爷德鲁克说：“每个管理人员必须以整个企业的成功为工作中心。管理人员预期取得的成就必须与企业成就的目标相一致。他们的成果由他们对企业成就所做的贡献来衡量”。

作为中国人，我们应该体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和“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的大易精神，这是清华校训也是中华精神，是日月精神、天地精神、宇宙精神。作为儒家，我们要努力贯彻《大学》的三纲领八条目：“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以及“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全心服膺横渠四句教：”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不过，上述人生理想难免遭遇外在现实的矛盾，怎么办？

有三条路可以选择。一是放弃理想，迁就现实，屈从现实中的恶，从而导致道德怀疑论和对人的仇视，找不到生命的意义。二是抱有唐吉坷德式的幻想，忽视与理想相矛盾的事实，甚至把这些客观实在视作欺骗和幻象，最终有可能走向幻灭和失败。俄国十九世纪著名宗教哲学家、诗人、政论作家索洛维约夫提出了作为第三条道路的“实践理想主义“，具体说来，就是：“不回避现实中不道德的一面，不是对此视而不见，但不要把它们认作是绝对不变的和不可避免的。

而应当发掘那些真正应有的东西的萌芽和条件，依据已有的这些善的虽不完美却是真实的表现，来帮助善的因素得以保持、增长和取得胜利，借此而使理想和现实日益接近。”由于我送给大家的第一句话涉及理想、信仰和三观问题，格外重要，如同习主席说的第一颗纽扣，所以我略微多说了几句，其实核心意思很简单，就是：要内省而不要内卷，要修齐治平而不要佛系躺平。对下面几句话的演绎，我会尽量简短一点。

我送给大家的第二句话：Identify the SWOT。

在MBA课程特别是战略和营销课的学习过程中，大家一定会学如何分析一家公司、一个品牌的Strengths/Weaknesses/Opportunities/Threats，要搞清楚S和W是内部因素，O和T是外部因素，S和O是积极因素，W和T是消极因素。当然，在这里，我更希望你们今后努力去做的是分析清楚你们自己的SWOT，学会充分利用外部机会、主动化解外部风险、全面发挥自我优势、尽力规避自我劣势，这是你们制定自我职业和人生发展战略的homework，必须做好。当然，如果你们能够利用在MBA课上学到的知识和技能，对你们所在的组织乃至我们的国家进行精当的SWOT分析，那将是前途无量也功德无量的事情。

我送给大家的第三句话是：Strategize your thinking。看过科幻小说《三体》的同学们都知道，里面有一个现在很流行的词，叫做“降维打击”，听上去很牛很酷很爽很飒。但是，这是效验而不是功夫，功夫在于“升维”，提升你的思维层次、认知层次。

在接下来的MBA学习中，大家一定要高度重视战略、领导力、营销和投资这几门课程的学习，其底层逻辑是一致的，都在于MCH——Make things happen。要做到这一点，就不能用战术上的勤奋来掩盖战略上的懒惰，而是要不断地升级你的思维和认知，在”明道”的前提下和过程中去“优术”，学到并做到长江商学院校训所提炼的精髓：取势、明道、优术。

我送给大家的第四句话是：Utilize all the resources。在上外读MBA期间，学校、老师和同学们会为你们创造和提供各种各样的资源，希望你们加以珍惜和利用。希望你们不要抱怨，不要怨天尤人，不要觉得这里的资源不如别处的资源，可以不夸张、不客气地说，这里的资源远大于你的认识、消化、吸收和利用能力。再说了，资源再多，风口再大，也只是“依报”而已，而关键在于你的“正报”，即你的选择和努力。

我送给大家的第五句话是：Master the key skills。作为一名曾经的MBA学生，作为一名多年的企业高管，作为一名商学院老师，我认为未来的商业和社会格外需要三种能力：一是数据和分析能力；二是想象和创造能力；三是领导力和战略思考力。

坦率地说，目前的商学院最擅长的是培养学生的第一种能力，其次是领导力和战略思考力，最次是想象和创造能力。所以，我对同学们的建议是至少拉长一根长板，尽量全面发展，这就要求大家要相信并依赖商学院来学习关键技能，但又不能过于相信、过于依赖商学院，而是要随时随地地自我学习、终身学习、行动学习。我送给大家的第六句话是：Broaden your circle of friends。读MBA，来上外读MBA，是扩大朋友圈的好机会，用90后或Z世代后浪的话来说，在这里你可以多多地“扩列”。在这里，你可能再一次（上一次是读大学时）有机会遇到终生好友、事业伙伴甚至人生伴侣。希望大家积极参加班级和学校组织的各种有益活动，特别是线下的活动，在疫情形势下这样的活动是一种美好乃至奢侈体验，希望大家珍惜。当然，活动也要少而精，要避免无意义社交，相信大家会把握好“度”的。

我送给大家的第七句话是：Actualize your dream。“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业精于勤而荒于嬉”。“空谈误事，实干兴业”。希望同学们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如琢如磨，如切如磋，“旧学商量加遂密，新知培养转深沉”，顺利、成功、精彩地完成学业，为未来的职业和人生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让我汇总一下上面送给大家的七句话：Serve the right purpose.Identify the SWOTStrategize your thinkingUtilize all the resourcesMaster the key skillsBroaden your circle of friendsActualize your dream不知大家有没有注意这七句话的第一个单词的第一个字母连起来是什么？是：SISU MBA。

随后，王茁先生将以上内容简单概况为七句话：

志存高远亦谦谦

审时度势内外瞻

思维升维立于巅

尽情享受好资源

核心技能掌握全

努力扩大朋友圈

天道酬勤梦必圆

接下来，王茁先生又提炼为28个字：

树立理想

认清现实

提升思维

善用资源

砥砺技能

广交朋友

实现梦想

还记得之前在上外MBA毕业典礼上讲过的话——当时讲的第一句话是：Go high——不辜负一个“上”字。中国有句古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家来上外读书，就是一种往高处走的追求，不论在校期间还是毕业以后都要不停地往高处走。记得当年米歇尔·奥巴马在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讲了一句名言：“When they go low，we go high”。不过，我希望大家对“high”的理解不止是工资收入的“high”、工作职位的“high”以及家庭和社会地位的“high”，还有学养的“high”、见识的“high”、品德的“high”和审美境界的“high”。还是让我给大家背两首诗吧：一首是王之涣的“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一首是王安石的“飞来峰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以上是我当年针对上外MBA毕业生说的一段话，今天我想补充一个字，那就是“下”，希望大家在仰望星空的同时，也能“眼睛向下”。80年前，毛泽东在《“农村调查”的序言和跋》一文中，提倡要有“眼睛向下”，“放下臭架子、甘当小学生”的精神。

他说：“有许多人，‘下车伊始’，就哇喇哇喇地发议论，提意见，这也批评，那也指责，其实这种人十个有十个要失败。”学习毛泽东最有成效的中国企业家任正非先生在华为就开除过这样的大学毕业生。毛泽东说：“没有满腔的热忱，没有眼睛向下的决心，没有求知的渴望，没有放下臭架子、甘当小学生的精神，是一定不能做，也一定做不好的。”我们上外的MBA同学千万不能因为自己学校的名称中有“上”字没有“下”字，就遗忘了“下”、忽视了“下”，而是要学会辩证思维，认识到“下”的重要性，努力做到“下学而上达”。另外，也希望上外的老师和领导能做到眼睛向下、脚步向下，走向同学，走近同学，走进同学生活，走进同学心里。

我当年送给毕业生的第二句话是：Go deep，broadly-deep——不辜负一个“海”字。未来的职场是“Deep generalists”的天下，卓越、优秀乃至合格的人才都必须具有“T”字型的知识结构，既要有必要的深度，又要有适度的宽度。正是出于这个要求，我才把MBA解释为“Mind Be Ambidextrous”或“Must Be Ambidextrous”——“双手都善用、左右手都灵巧”，希望大家秉承上外人的好作风、好习惯、好传统，“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一手抓管理学一手抓语言学；一手抓外文一手抓中文；一手抓全球视野一手抓中国智慧；一手抓技术一手抓人文；一手抓理论一手抓实践；一手抓OKR一手抓ESG；一手抓创新精神一手抓工匠精神；一手抓美学一手抓伦理学；一手抓知识一手抓想象力。

今天我再给大家补充一个字：“山”，希望大家既有海的深度也有山的高度，既有海的涌动也有山的静穆，像药山禅师所倡导的那样：“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Not only go high but also go deep”。

我当年送给毕业生的第三句话是：Go global——不辜负一个“外”字。虽然当今世界正在涌现一股“逆全球化”的趋势，但是我认为这是不合理、不正常的。这既不符合有识之士的认知，也不符合各个国家的利益，包括我们中国在内，包括大家在内。上外作为一所大学，其任务就是international studies，就是推进globalization和modernization的知与行的。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像学者格雷及其同事所描述的那样，从一名普通管理者发展成为一名全球管理者：首先成为一名文化探险者（cultural adventurer）,然后成为一名文化敏觉者（cultural sensitizer）, 在此基础上成为一名有鉴别力的文化知情者（discrepant cultural insider）,再成为一名比较性的文化裁判（comparative cultural judge）,最后成为一名高度社会化的文化综合者（socializing synthesizer）,矢志不渝地推进“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想。

希望大家在“世界数智 全球洞见”愿景的指引下，努力做一个cosmopolitan，做一个global citizen，做一个spiritual astronaut，成为为世界创造价值的“无国界管理”MBA精英人才。更希望大家都努力做一个仁者，因为“仁者与天地万物为一体”，所以“仁者无敌”、“仁者无忧”。今天我再给大家补充一个字：“内”。希望大家努力内省而不内卷，内秀而不内耗，像马可▪奥勒留那样修炼内功，修建一座内心的堡垒，在“内圣”的基础上实现“外王”的梦想，在构建新发展格局的过程中做好“内循环”和“外循环”之间的平衡。我当年送给毕业生的第四句话是：Go for motherland——不辜负一个“国”字。

虽然我呼吁大家做global citizen，但这并不是说大家可以不爱国。深情地爱自己的祖国，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天性和天职。陆游说“位卑未敢忘忧国”，林则徐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邓小平说“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但是，爱国必须有理性，要认识到我国与发达国家之间在很多方面还存在很大的差距，我们在很多关键核心技术方面还在被人卡脖子，我们的软实力和巧实力都不是很充足。

今天，我再给大家补充一个字：“身”。大家对《大学》里从“格物致知”到“治国平天下”的八条目都非常熟悉，但是是否记得《大学》说的“自天子以至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这句话？是否认同这句话？希望大家先不急着去“治国平天下”，而是要先做好“修身齐家”的功夫，相信有朝一日功夫到家了，会水到渠成地受托去完成治国平天下的大任和使命。任凭时代风云变幻，希望大家都能像尼采所说的：“在自己身上克服这个时代”。

我当年送给毕业生的第五句话是：Go empathetic——不辜负一个“语”字。

电影《阿拉伯的劳伦斯》大家可能都看过，这里我给大家介绍一位女版“阿拉伯的劳伦斯”，一个当年深受阿拉伯世界多个国王信赖的英国女人，她的名字叫Gertrude Bell，Nicole Kidman演的电影《沙漠女王（Queen of the Desert）》讲的就是Bell的故事。

“…It was her deeply developed empathy，however，that set her apart. After winning highest honors – a ‘first’ – in history and graduating from Oxford in 1889 (one of the first women to do so)，Bell travelled throughout North Africa and the Middle East where she developed a deep empathy for the Arabs and Bedouins. A student of their desert cultures, she became fluent in Arabic and four other languages. Over time，she cultivated an uncanny ability to read the intentions and moods of the Arab leaders she dealt with. Bell understood the workings of other people’s minds，and it was this capability that allowed her to develop her deep understanding of both Western and Arabic culture.

“Bell，in short，had mastered the major foundations of empathy，and this was at the core of her extraordinary accomplishments. She had an abiding interest in people，humility，and a learning attitude；she was a superb listener，whether conversing with heads of state or local tribesmen；she cultivated self-knowledge and self-control.”

各位同学，如果你们能以十九世纪末牛津大学这位女学生为榜样，坚持不懈地提升自己的情商——Go highly empathetic，Be fully understanding，be full of sense and sensibility, be devoid of pride and prejudice,那么相信你不论在职场还是在情场，都会非常得意（赌场我不能保证，希望大家不要去）。

今天，我再给大家补充一个字：“默”。也许今天你还认识不到这个字的妙处甚至用处，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体会到其中真意。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的家园”。维特根斯坦则说：“对不该言说的，保持沉默”。《论语▪阳货篇》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禅宗六祖惠能的弟子永嘉大师在《证道歌》中写道：“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以其名字来命名我们门口的公园、上个月25号为其诞辰140周年、本月19日是其逝世85周年的鲁迅先生也反复强调沉默的神秘力量，除了我们熟悉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以及“当我沉默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他还这样怼过：“明言着轻蔑什么人，并不是十足的轻蔑。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最高的轻蔑是无言，而且连眼珠也不转过去。”

我当年送给毕业生的第六句话是：Go big——不辜负一个“大”字。这个“大”主要是指“胸襟大”而不是“架子大”，“志气大”而不是“口气大”，“无贝之才大”而不是“有贝之财大”。孟子说：“先立乎其大者，则其小者不能夺也。”前面提到的宋代大儒张载的“横渠四句教”——“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也是教我们读书人立志，希望我们在社会上、在人生中“竖起脊梁，猛著精彩”，“养成刚大之资”，做到济蹇难、“反脆弱”，为国家和社会、组织和家庭担当大事。这些跟我前面关于serve the right purpose（树立正确理想）的表述是一个意思。

今天，我再给大家补充一个字：“小”。希望大家从大处着眼，从小处着手，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论在学习过程中还是毕业以后都要有进京赶考的心态，务必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另外，也要铭记刘备的劝诫：“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惟贤惟德，能服于人。”

我当年送给毕业生的第七句话是：Go lifetime learning——不辜负一个“学”字。未来社会和职场是一个千变万化、日新月异的世界，所有人都要进入一个终身学习的时代，都要“活到老，学到老”。托马斯·摩尔有一句名言：“Live as if you are to die tomorrow，study as if you were to live forever.”《论语》开篇就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还说：“好学近乎智。”希望大家坚持学习，终生学习。

今天，我再给大家补充一个字：“行”。希望大家在行中学，在学中行——学一个“真”字，行进“天人合一”的境界；学一个“善”字，行进“知行合一”的境界；学一个“美”字，行进“情景合一”的境界。

概括起来，就是希望大家：

不辜负一个“上”字，不忘记一个“下”字；

不辜负一个“海”字，不忘记一个“山”字；

不辜负一个“外”字，不忘记一个“内”字；

不辜负一个“国”字，不忘记一个“身”字；

不辜负一个“语”字，不忘记一个“默”字；

不辜负一个“大”字，不忘记一个“小”字；

不辜负一个“学”字，不忘记一个“行”字。

听到这里，同学们可能要质疑我了，说：“王老师，你为什么要给我们提七组自相矛盾的希望？”为什么呢？因为我记得美国小说家菲茨杰拉德（F. Scott Fitzgerald）说：“The test of a first-rate intelligence is the ability to hold two opposed ideas in mind at the same time and still retain the ability to function.”意思是：“检验一流智力的标准是头脑中保有自相矛盾的两种想法却仍能正常行事。”希望大家拥有这样的智力，在“上与下”、“海与山”、“外与内”、“国与身”、“语与默”、“大与小”、“学与行”之间，努力做到“行布不碍圆融，圆融不碍行布”，迈向成功、卓越、和谐、美好、幸福的职业、事业、爱情和人生。

逝世十周年的乔布斯先生也有句名言：“Stay Hungry，Stay Foolish”。

对于上外的英文缩写SISU，我想这样来解释：“Stay Idealistic，Stay Unique”。

“Stay idealistic”的意思是永远保持理想主义情怀和信念：“宁可被人目为理想主义，不可一味承认现实，为势力所屈”。“Stay Unique”的意思是永远保持独特的个性，任何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这独特、连贯和一致的一个人，是美丽的，是值得观赏的，其新颖和难以置信，就像大自然的每一个作品，完全不会让人沉闷”。真正的教育“就是解放，就是清理掉所有的杂草、垃圾，还有那些啃吃、伤害植物幼苗的蛇虫鼠蚁；教育，就是施予光线和温暖，就是夜雨的润物细无声，是模仿、敬畏和顺应大自然……”

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就像一首歌中所唱的那样：“我就是我 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海阔 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我喜欢我 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 孤独的沙漠里 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同学们，“万事从来风过耳，一生几见月当头？”在人生的旅程中，我们既要学会洒脱也要懂得珍惜。希望你们在上外开启下学“上”达、内圣“外”王的人生，祝愿你们走出上外，成为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成为最坚强的泡沫，成为盛放得赤裸裸的花朵！

谢谢大家！

（图为王茁老师新书）

编辑：葛格